第一回:你是王的孩子 (3/3)

父亲拿过一只白蜡。和他坐在一旁的小椅子，样子看起来交措不安：“爸爸错了，下午不应该对你发这么大火。”他摸着他的头：“我知道你在写些话剧。所以晚上老去看那些低贱的表演。以后留下照顾妈妈吧，那些东西是没用的，没什么价值。”

他没有说话，他一直写着两部话剧。这是他到现在为止的唯一乐趣：“好的，父亲。”

他父亲停了很久，就一直看着他：“有时候生活会压迫你，但你不要屈服。”

突然父亲低下头又收起刚刚的情绪走出去：“别去外面看话剧。早点睡。”

“爸爸。”他叫住：“明天教我编草鞋吧。”

“好。”他父亲笑着。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却想起小时候父亲不停热血沸腾的讲罗马凯撒的故事，他想起他和父亲一起学凯撒征服高卢后的三句话，开心笑了起来。

突然他母亲打开门。“儿子睡了吗？”

他看着母亲。

她脸色还是很好，躺在一旁：“你爸爸向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想了下说。

他母亲笑了起来：“妈妈上次抱着你睡觉多久了，现在都抱不动了。”

他也跟着笑着。

突然她不说话，和他看着天花板：“他永远是你父亲。”

他听不懂的转头看着岁月改变不了母亲美丽容貌的脸。

“记住了吗。”母亲没有看他。

他停了下：“记住了。”

“好了，睡觉吧。”他母亲笑着起身像完成什么事。

“为什么？”他疑惑的问。

她想了下，在他耳边低语。

他睁大眼睛看着母亲离开。

他震惊的睡不着了。时间过了很久，他想不明白那句话。却越来越困，但他不想了，眯着眼睛开始睡觉。

他睡的很香，却突然被吵醒。

“海勒！海勒！”“救命啊。救命啊。”父亲的哭声响着整条巷子。

他爬了起来推开门，那闭眼前的还好好的母亲开始抽搐了起来，血不停从她嘴里流了出来。

“去叫人来！去叫人来！”他父亲对他大吼。

他跑出去拼命敲着周围的房门，他心脏不停跳。他听着父亲的哭喊声，他大力拍着周围一家家紧锁的房门。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呼气张慌看着阴冷的街，他觉得好绝望。

茹达斯叔叔！面粉！他像抓到最后一根稻草拼命跑去。

“救命啊！救命啊！”他大叫着拍着那面包铺的大门。那大门打开，“怎么了？孩子？”那胖叔看着他。

他不停哭，眼泪和鼻涕不停流。“我妈妈，我妈妈。”他哭着指着那狭窄污黑的街路。

“该死！”汤姆看不清道路的跑了出去对着大街大吼着：“快救人啊！快救人啊！”

空旷漆黑的广场回荡着这声音。他跟着汤姆身后哭着跑着，他没有鞋子在一个街角摔了一跤。茹达斯跑的离他有点远了。他坐在地上哭，周围连回应他的声音也没有。

“发生什么？”那巡逻的拜占庭士兵拿着火把走过来。

“救命，救救我妈妈。”他指着那贫民街深处。

那群士兵犹豫了下。“别吵了，你这样半夜喧哗会吵醒不远居住的贵族的。”领头的人尴尬的说。

他停在那里，他看着那群士兵离开。

有个士兵看了一眼他，羞愧的说：“去祈求神让她活过第二天吧。”

他张着嘴巴哭着脸看着天空，他站了起来。膝盖都是血，他一步一步走回去。

他看着眼前孤寂的路，他呼着冰冷的空气无助看着周围房子。他哭的咧着脸抹掉温热的泪水。

他听见父亲悲痛的哭声，那撕心裂肺一般。

他想跑快却又摔了一跤。他爬起来，拼命想走快点。他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向神祈祷。

他眼泪像雨水般滴落，他眼睛看的迷糊。他听着父亲哭声，：“我最敬爱的阿波罗神啊。”他不停抹着通红的眼睛。“请撤回我母亲的诅咒，我渴求得到你的信仰。我感谢你给予我的一切。”他用嘶哑的声音：“愿你保佑我的母亲。让她好好活下去吧。”他跪在地上大哭着。

“小老鼠..”那神光从神身上照射在整片宫殿里，他慵懒的看着前方：“终于露出尾巴了啊……”

“啊！！！！！”他父亲的哭声突然遍布整个拜占庭。

他走回去，他看着父亲怀里那永远闭上眼睛的躯体。

那满地的血....

他整个人倒在地上，他哭不出声音。他累的眼泪和鼻涕遍布他整张脸，他张合嘴巴却哭不出声音。

茹达斯愧疚的站在一旁，周围到最后也不见开着一扇门。

他倒地哭着看着母亲苍白的脸。那疲惫的样子遮住她美丽的容貌。

“你是王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