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思绪 (1/3)

永远的芳华 猎狼啸风 1940万 2021-05-14

谭岩的大姐、二姐、四姐都嫁到北塔子乡牛家店村,牛家店村有四个村民组,分别是南广富、牛家店、马铺子、马户沟。四个村民组相隔不太远,二里来地。

大姐家在南广富,二姐和四姐家在马铺子。大姐夫和二姐夫是亲表兄弟,当初二姐是大姐夫保的媒。等四姐是二姐夫保的媒,就这样姐三个都在一个村子。

大姐夫是牛家店村村长,家庭条件相对来说好点,但也不富裕。家里俩孩子,一个丫头一个小子,丫头兰芝,小子兰军,一个十六一个十五,兰芝老大,两个孩子都在念初中。

二姐家俩丫头,老大秋萍八岁,上小学一年级,老二笑笑三岁,属于超生,被罚了五千块钱,大伙儿都叫她五千票。

二姐家底子薄,困难,比娘家稍微强点儿。

四姐家一个小子,五岁。她家条件好些,养着三十多只羊,日子宽裕些。但四姐和四姐夫小抠,钱只进不出,谁也别想借出一分来。

三姐家在台吉营乡的三家窝铺,一个男孩。三姐夫弟兄两个,家里困难,现在分家单过,日子也是紧紧巴巴。

每年种地的时候姐四个家家出一个人,赶着车过来帮着把地种上。秋收的时候谁有时间谁过来帮着把庄稼拉回来,剩下的活就是谭岩和母亲的了。

星期六,二姐夫和四姐夫一人赶着一个车来拉谷子。四姐夫本不想来,被大姐夫和二姐夫熊着来的,这样两个车拉能快点,不用贪黑。

一上午拉的就差不多了,下午四姐夫和谭岩继续上山拉,二姐夫在家溜场院,两不耽误。等快天黑的时候谷子全部拉到家,场院也溜完了。

母亲包了饺子,炖块豆腐招待两个女婿吃喝。二姐夫爱喝酒,谭岩陪着喝了半斤,吃喝完毕二姐夫和四姐夫赶着车回家。走的时候定好下个星期天来拉绿豆,顺便打谷子。

这些年都是几个姐姐帮衬着,尤其是大姐,生在头长在头,啥都得操心。

大姐十九那年要结婚的,谭岩出生了,于是往后推迟一年,二十结的婚。大姐家的两个孩子一个比谭岩小一岁,一个小两岁,是舅舅和外甥外甥女一起长大的。

父亲去世的时候只有大姐出嫁了,家里是母亲领着四个闺女和一个小子过,那日子破烂的没法提。全营子人都认为这户人家完了,连个男劳动力都没有,还拉着一** 饥荒,咋过呀。

可是,这户人家没失散,也没倒下,在大姐和母亲的带领下坚强而倔强的活着,并且充满了温暖与亲情。

春天,山坡上出现一道叫所有人震惊的场景:大姐夫扶着犁杖,大姐和二姐点种,三姐四姐像男人一样掐着粪撮子滤粪,五姐和谭岩拉着石磙给种完的地打滚子。

贫穷和困苦没有把这家人击垮,相反,像块顽石一样坚强的屹立着。

随着几个姐姐相继出嫁,人口少的同时家里的地也越来越少,穷困像个魔咒一样死死地箍在这个破烂的家庭上,日子仍然拮据而窘迫。

吃喝是不愁了,地里的粮食够,小米是家常便饭,白面大米也经常吃,不是啥稀罕东西。就是缺钱呀,哎,啥时候要是把钱解决了就是好日子了。

现在五姐念师范,谭岩念高中,母亲多年操劳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家里没有一点来钱道儿,还四处用钱,全部希望都落在十多亩地上。可是,地也不出钱呀。

每年能收两千多斤玉米,现在不咋吃玉米面了,玉米大部分拿来喂猪,剩下一部分换成白面和大米,够一年吃的。每年能收六、七百斤谷子,卖一部分做种子化肥钱,剩下的吃点小米。能出钱的就是绿豆,可产量低,一斤绿豆一块七,能收入三百多斤,五百块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