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投桃报李 遗余后话 (3/3)
明天对每一个今天的人来说,都是虚数与未知,都不能田园牧歌时代那样自然而然地顺延。不站在明天的时间点上,谁敢拍着胸脯说:我到了明天了!也就头脑不健全的和神经失常的敢如此。
咋样,这一番雄辩是不是放在最杰出的思想政治工作者的手里,也得麻爪?现在,真闹不懂该对什么摇头,该对什么点头。
言归正传。总之,狐仙美好娇媚的现身,不过是来重复这个老理:美颜如朝露,繁华皆为梦,到头一切成荒冢。得得,咱也别凑“老生常谈”的热闹了,对普世没有实用价值的碎嘴,令人生烦。好吧,最后几句说狐仙。
其实狐仙在向我传递种种信息的同时,也向我传递来我自身的生命信息。实际上,我倚树睡去前就明白了,她对我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巨细皆清;她不仅知道我生命的起时,也知道我生命的终时。如果她愿意,便可轻而易举地描画出,我整个的生命历程,圈点出哪一段灰暗阴冷,哪一段光亮火红。连我葬礼的情形,也能分毫不差地再现出来,叫我提前看看谁在哭,谁在笑,谁在忧虑,谁在盘算,——你,生,生个明了,死,死个通明。
可惜那界的规则太严厉,不准许狐仙直截了当地干预人间事、撩醒世间人。尽管她确切无疑地把我的生命信息传递给了我,但我接收到的均为无法破解的密码。直到今天,我也破解不出一个来,只好原封不动地继续封存。不知得到什么时候,总得是有了一定的启示的时候吧?一晃,又得好多年,浪费了不少粮食蔬菜和水,呼出了不少二氧化碳,一晃,——可能在我生命最后的时辰里,会一下子获得破解的能力。
可那时就算全给破解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说是不是?
听得有些入神的她,看了下我的眼睛,没有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