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诡事初起 (1/1)
在我七岁那年被蜈蚣揪了右眼,我妈抱着我奔到县城医院,眼科女医生看着我那肿大的眼皮,愣是吓哭了,旁边的医生也表示束手无策。无可奈何的老妈把我放在家里,一个人跑去买省城的车票。
快晌午的时候,老妈还没回来,倒是有个化缘的老头,在门口讨饭吃,没有良好防盗意识的我便放他进了屋,他见我这大眼倒是一惊,问我是被什么蛰的。我也没有多想,便如实告诉了他,外加再夸张了一下,想来当时倒有几分吹嘘的成分。他也没有多想,他进了厨房说要拿点东西帮我治眼,我就愣愣地在外面等他。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从厨房出来,当时恰逢清明前几天,家里屯了一堆黄纸,他把盐裹进黄纸里,用磨砂似的手轻轻一擦,黄纸就燃了起来,他把烟灰盖在我的眼睛上,让我到晚上再洗掉,便晃悠着出了门。
到了下午,等我老妈回来,问我脸上什么东西,不由分说便先把我头摁在盆里,给我洗了个脸。等我诉诸事情的始末,老妈不由一阵后怕,掀开米缸,果然变浅了不少,也少不了一顿训斥,我才发现,老头可能是个不靠谱的人。再后来,老妈带我坐上去省城的长途车,一路上人影幢幢,可把我昏的不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梦里突然听到有人说下车了,我忙睁开眼准备起身,等到我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我妈坐在一旁盯着我看,车内的乘客依旧在昏昏欲睡。我悻悻的坐下去,往窗外一看,荒郊的一块坟地,心里不由咒骂了一下,谁的恶作剧。
到了酉时,也就是傍晚,终于是到了县城,我那肿胀的右眼突然感到刺痛,原来是恢复了知觉,我喊我老妈,让她帮我吹吹,我妈叫了一辆拉车,坐在凳子上,扒拉我的眼皮,那可真是痛定思痛,痛何如哉!里面还有好多烟灰,到那时,我还有点记恨那个老头,老妈帮我吹了一点,我就吃痛要她撒手,老妈只好作罢,等到医院再做处理。
进了医院,医生说只是普通炎症,孩子天生有蜈蚣毒素抗体,只是身体的应激反应。帮我洗了眼后已经到了戊时,眼睛渐渐消肿,老妈见此对医生那是一个感激,又在医嘱之下买了堆消炎药,对于怕吃药的我,回去可要遭一番罪了。
上了省城的末班车往家里赶,又经过那个坟场,感觉外面热闹了起来,好像有一众人在外面过节似的,没想到清明没到就有人来扫墓,扫墓也不该这么热闹啊。当时的我隐隐发现,生活的轨迹从那天开始,确是走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