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3/3)

“还没有看莫奕生那么大的气，除了你出事……”

沈酥的眼神瞬间惊了下。

陈柯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从沙发上翻起身，靠近沈酥，沈酥却连着退了好几下，他连忙哭丧着脸。

“沈酥，小酥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告诉莫奕！”

“不会的。”

沈酥摇摇头，手触碰到酒瓶，抓住，往嘴里倒了一口。

“他现在没那个心思。”

三

莫奕灌完第五瓶啤酒的时候，宋陌就已经出现在了卧室门前。

她穿着莫奕的白色短袖，长到遮完了大腿，看着更加瘦小了，嘴角还有淤青，额角的伤结了疤，成了一个印迹。

没有谁清楚，这件短袖下面藏着多少伤。

她赤着脚走过来，窝在沙发里，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上。

“谁干的？”

少年垂着头，酒精的熏陶下，白净的脸上已经见到一些红晕。

宋陌冲他摇摇头，伸手去拿桌上的啤酒。

“无所谓了。”

真的，无所谓了。

伤疤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疼痛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死亡也无所谓了。

对面沙发上的沈酥站起来，摇摇晃晃的。

“莫奕，我先回去了。”

接着，陈柯也站了起来。

“我送他！”

莫奕眯着眼打量了沈酥一眼，脸红彤彤的。

在他的点头示意下，陈柯和沈酥一起离开了。

“齐言干的？”

少年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看着身旁行尸走肉的女孩。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是齐言干的。”

“你为什么不躲呢？就算不能出手打她，但是躲总可以吧？”

“你把自己搞出那么多伤，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莫奕连说了几句后，起身走进卧室。

宋陌打开了那瓶啤酒，灌下肚，热辣辣的在喉咙里面翻滚。

她也想躲。

可躲不了。

莫奕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吹风机。

宋陌就乖乖的坐着，任由他对她头发的摆弄。

期间，莫奕对她说。

“宋陌，你是一个很奇怪的女生，你知道吗？”

“我就没有见过比你还瘦弱的女生，就剩下一层皮了一样，是被谁虐待了吗？”

“你身上的伤，等一下我给你擦药，不会占你便宜的。”

莫奕低眼看着宋陌。

眉目都是伤，就像一个气球。

他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了。

莫奕给宋陌上背上药时，眼睛里全是震惊和心疼。

这怎么会是一个女生的背！

皮上斑驳着鞭痕，淤青，连漂亮的蝴蝶骨也显得狰狞面目。

“你还真的被人虐待了啊！”

莫奕打着趣。

宋陌把衣服放下去，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半天都没有反应。

“宋陌？”

莫奕试探性地叫她。

见她翻了个身，他才松了口气。

他把被子给她盖好，抱了一床被子出去了。

关门前，安慰般的问候。

“宋陌，晚安。”

凌晨三点，莫奕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睁眼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双空灵的眼睛。

“你怎么……”

“你觉得我穿白裙子好看吗？”

孩子瞪着稚气的大眼睛很认真的问他。

莫奕也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描绘着宋陌穿着白裙子的样子。

一定很好看。

他刚想把这个答案告诉好奇的宋陌，就被她空洞的声音打断了。

“你知道吗？那个小女孩，穿起白裙子特别好看，所有人都说她像天使一样，可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群坏人，对她做了坏事。”。

“她的白裙子脏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