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2/3)

“那要不要一直走路呀？”

“当然要呀，他们会陪着我们，跟着太阳一直走呢。”

“那为什么要跟着太阳啊？”

听到这个问题，妈妈停顿住没有再回答，她也望着天空的星星，然后望着扎西，笑着说：“因为我们要活下去啊。”

空气安静了下来，只有木头在火里燃烧发出的啪啪的声音，妈妈将肉翻了一个面继续烤，抱着自己的腿静静地看着火苗。不远处不知道是哪个部族的帐篷响起了笛声，在夜色中，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歌唱：

“风中有风，月中有月

大地的尽头是大地

背枕月光，心向众神

低吟颔首，镜湖风雪始复周

……”

肉快要熟了，我不太喜欢吃素的，风草叶一口也没有吃，此时肉被火烧的呲呲作响，妈妈从帐篷里大毛背上拿出几个盘子，用刀开始切肉，把一只腿给了我。

扎西没有吃，她从后面抱出了一只小毛鼠，回到篝火旁抚摸，它的毛灰灰的，非常柔顺，墨绿色的眼睛盯着扎西看了好一会，然后抬起头用鼻子去蹭她的脖子。毛鼠一般都很惧怕人的，这一只的胆子可真大。妈妈把盘子递给扎西，扎西使劲地摇头，说：“妈妈，我不想吃它们。这一只可不可以不吃掉啊……”

“可以呀，怎么了，扎西喜欢它吗？”

她轻轻地捏了捏毛鼠的耳朵，点了点头，随后拿出几块风草叶放到它嘴边，它动了动鼻子，两只短短的前腿抱住叶子，喀哧喀哧开始吃了起来。扎西抱着毛鼠躺了下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自言自语地说：“那月亮又是谁的灵魂呢，比别人大这么多，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

没多久我就把大腿肉吃完了，把骨头随手往后一扔，这个时候爸爸从旁边走了过来，坐在我的旁边。

“今天巡夜就结束了吗？”我将火上的肉取下来递给他。

“噢没有，还没结束，不过也快了，因为我受了点伤，所以我提前结束了，”他用小刀把骨头剃掉，把肉放在碗里，对里苏说：“老马跟我一样也是第一轮夜巡，他应该就快回来了。”

“那我现在回帐篷等他好了，对了叔叔，你旁边的那只鸟是我今天抓到的哦，送给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