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货 (1/3)

老头子笑呵呵的说道：“你个小崽子，你也不看看我老头子，一大把年纪。您不看生面也不看佛面，最起码也要懂个尊老爱幼不是……”

“我一听，这老头子把话锋一转，把你用上您了。”

“我靠，还很我倚老卖老，耍起无赖！”我这人最烦的就这种人。我顿时说话也不客气了：“你要走货看货的，咱们就明面的谈生意，你要再在这儿和我瞎掰打哑谜，那，可就对不住……”说着，我就起身从柜台里走出来，再次赶人。

老头子，一看我真的火了。赶紧陪笑道：“嘿嘿……年轻人别上火！说实在的，我一个老头子还能把你怎么着了，你也别生气是不？”

我看他一把年，还这样给我赔不是，我也不好意撵人。我又问道：“你老到底想怎么着，别狗皮膏药的给脸你就贴。”那老头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道：“我听说，你这有卖。我一个北方朋友托我买几样硬货，不知道，你这里有还是没有啊？”

“我一听，心中已领。”但我也不傻，老头子说的一通话里，其实含有道上的黑话。

我说道：“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你北方胡子串客，不是到云南赌财运玩赌石的吧！哪，不是我没有给你提个醒，现在可不是时候。你要是想给你的朋友捎带几件翡翠，那你可是走错门了。”说着：“我还假装给他，指明道路。你看，出了门左拐向前三百米，在右拐个弯那里有个‘翡翠楼’你到哪里去买，绝对都是上等的，假一赔十。”

“心说，诓你不是玩着玩儿？”

老头子被我挤兑的说不出话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个理由跟我套近乎。只有站在那里硬生生的，嘿嘿……干笑。

“说起，这个词汇可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它不单单用在玉石翡翠珠宝上，而且还运用在一些见不得光的违禁品上。比如：军火、毒品、特殊药品、以及稀有金属矿石等等，都运用盘口黑话来称呼。”

“而我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一个背地里走私贩卖的违禁品的小老板。”不用多想，对于一个十几年的老兵游子的我，别的什么我是几乎俩眼一抹黑。可讲起军火中的‘枪支弹药’不是我吹的，闭上眼睛摸也能摸出个雌雄来，千八百米放上一枪，都能知晓是什么枪打的响。甚至多少毫米口径的，都能猜出来个大概。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古董小老板，至今还没倒闭的原因。

那老头子看我那话怼他，心中不悦，就骂道：“小崽子，你诓我是不是？不是我说，你也打听打听，我孙德禄也是道上一脚一印淌出来的，我年轻的那一会儿，你还不知道，在那里喝西北风呢？”你也别拿话糊弄我，说实在的，你二叔‘王兴华’见了我多少也得卖一卖我这张老脸，给足了面子不是？

“我心中惊诧，怎么你还认识我二叔？”可我打第一眼看清他的时候，就感觉这老头子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一个北方来的走客，大佬远专程来到这里，就为了从我这里买几件，而且还认得我二叔那个鸟人，说出来谁信！

“哼！”别说你二叔，就是你老爹、你爷爷我也晓得几分。那老头子看我不信，接着又说道：“你小子心里比谁都明白，王老玖是你爷爷的大名吧！你二叔绰号二蛋对不对。”你要不要我一一道来……说着，这人就大声嚷嚷道：“王老玖的孙子、王二蛋的侄子……怎么怎么，不待见老相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