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今宵酒醒何处 (1/3)

校医院急诊室和社会性医院不一样，人不多，很快安排了抽血化验。同行的姑娘陪着小夏，王远去缴费转单。

上下楼层来回跑。如果说刚才在北湖边见到是小夏生病已经酒醒一半，现在王远的酒是全醒了。在化验窗口等着拿结果时，王远才静下来，想起今晚独自出来是想好好整理消化下近日的思绪。可现在他却觉得这些一点都不重要了，脑子里全是小夏在急诊室病床上那张病恹恹、瘦削苍白的脸。

白细胞高出13倍多。医生看了化验单，判断多半是急性胃炎。让先在急诊室输液休息，观察一晚上，如果不能止吐，明天安排入院。

“谢谢王远，你快回去吧。”小夏有气无力地给王远致谢。

“这儿需要个男生，跑跑腿。你就别客气了。”王远不动。

同行的姑娘去卫生间，让王远帮忙照看一下小夏。王远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却也不和小夏说话。他觉得小夏累极了，需要好好休息。

奔忙了一晚上，王远也乏了，靠在椅子上打盹。

朦胧中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力气不大，却明显是突然发力。睁眼看是小夏推开了自己，捂着嘴起身往屋外走。王远追出去，小夏正蹲在墙角吐得一塌糊涂，见他过去，又立即摆手让他不要靠近。

小夏想要站起来，试了两次，身体不稳，两次都踉跄了一下，没成功。她这才回过头，很轻地说道“抱歉，可以拉我一把么？”

王远走近这才看见，医生给开的电解质溶液，刚喂下去这又全吐出来了。心中隐隐疼了一下。

王远扶着小夏，小夏却很自然地拿开了手。

“对不起，我也觉得脏。让你见笑了。”她身体靠着墙壁，重重地喘息着，脸色极差，有些挫败，有些无奈，见不得一点血色。

“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王远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夜晚的空气，总是容易产生暧昧的光晕。可能自己也觉得不妥，又赶紧加了一句“上次暑假生病还没好么？”

小夏嘴角很不易察觉地像是自嘲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