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满园春色好 七 新 (3/3)

“丽春！”燕羽归和蜀琦皆是大惊。

丽春的剑没有丝毫迟疑，一剑刺穿了桑柔槿的胸膛，几乎要把剑柄也插了进去。

“你怎么来的，不是叫你在道观里待着吗？谁叫你来的?”燕羽归吼道，额角的青经突突跳动。刚刚都是在打斗，谁也没有注意到周围是否有来这么个少年，更何况还是个灵力全无的少年。

桑柔槿一掌推开丽春，那一掌没有用灵力，但是丽春却被他推开好远。他轻笑，“果然，余孽就不该留，应该铲除干净。”说着他御动最后一点灵力将那把仙剑抽出胸口，“我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把剑下。”

蜀琦看得心惊，不知该干什么，愣在那里。丽春爬起来噗通一声对着燕羽归跪下，“师傅！”

“丽春！你这是为何?”燕羽归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为何非要杀他！”燕羽归近乎发狂。燕羽归八年来未曾教过丽春一招一式其中有八成的原因是为了防止今天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将所有有关桑柔槿的事情全部隔绝开来，他曾经还庆幸，庆幸丽春记不清五岁前的事情。

“师傅！”丽春朝燕羽归拜了一拜，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师傅还打算瞒着我吗？我为什么会在道观！五岁时是谁要拿我的血去祭奠亡魂！师傅每年去扫谁的墓！师傅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八年前来道观后师傅就性情有变，我自己都不知道尾随了多少次，听了多少墙根。”丽春正了正身，让自己跪得更加端正，“师傅你念着他的好，念他父母双亡独守空坟。可我念着他的坏，念着他屠我满门，念着他打家劫舍叨扰师傅。”泪水已经漫满了丽春的整张脸，“桑柔槿他能提着两壶酒去坟冢前祭拜父母，我呢?我该怎么去祭奠我那被他打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的爹娘！”

蜀琦和燕羽归皆是愕然，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告诉他天意弄人?天意为什么就围着这几个人转?。

……

第二年春天，燕羽归独自一人提着三壶酒来到土坡祭拜，漫山遍野的虞美人燎得灼人。他在空地上放着三只酒碗，将他们一一斟满，自己提着一壶直接喝了起来，“你知道吗？没了你以后，今年道观里的虞美人都不太愿意开了，残枝败柳的，看着糟心得很。你也别怪丽春！这孩子自从你死后就走了，都没和我道声别。也不怨他，他小小年纪，经历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