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3)
当楚怜薇将一把古琴扔在我脚下的时候,我正在画一幅画儿。
由于没有头绪,只能一边想一边画,想到什么就画什么,我想画菊儿,也想画阿爹,还想画霜儿,我怕时间久了,会忘记他们的样子。
明明是很认真的,细细一看却什么都不是,跟个鬼画符似的。而我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画的不好必定重画,这样一来,就散落了一地的画纸。
我不动声色依旧握着笔在纸上画着,因为我在等,等白笑秋来,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这两人又要在我这里闹出个什么名堂来。
如我所料,不一会儿白笑秋屁颠屁颠的来了,一把拉住楚怜薇把她往门口拽“薇薇,有话我们好好说,走,快跟我回去”。
呵呵,原来是两口子吵架了,跑到我这里找出气筒子。
楚怜薇锵锵一歪卧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白笑秋拉她她也不起来,一边哭一边指着地上的古琴道“白笑秋,今日你非得跟我说清楚,你一直舍不得丢掉这把古琴,是不是因为她”。
我听出来了,这个她指的就是我,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光哭还不上算,又拿脚在琴上使劲踩,好好的一把琴被她这样糟蹋,我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只能走过来劝她“少夫人,有什么话你跟十二少好好商量”。
我不劝还好,这一劝楚怜薇便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她气急败坏的指着我“苏先生,你怎么跟个鬼影子似的,走到哪儿都有你,我知道你满腹经纶很了不起,可你也不能当着一众人的面给我难看,在我眼皮子底下跟我的夫君一唱一和,郎情妾意”。
我迅速的回想了一下她说这话的由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前,那天正好是六月六,也就在那一天,我的菊儿,没了。
农历六月初六,亦称“晒虫节”,有“六月六,晒丝绸”的民谚。据说只要是在这一天晒的衣物、棉絮、皮、毛等一年内都不会生虫子。还有“翻经会”“晒袍会”的说法。亦有另一种说法叫“六月六,请姑姑。”意思就是说在每逢农历六月初六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将已经出嫁的老少姑娘接回家中,好好招待一番。
在我们蓟州更有一句很实在的说法叫“回家娘,不图吃,不图喝,只图回家歇个脚”。
这其中有什么玄机我倒是不晓得,只是听我阿爹那一辈的人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