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中国的富兰克林 (2/3)
是啊,在十九世纪末最关键的二十年当中,中国竟然没有一本系统介绍西方,研究西方的书籍问世!大多数人还在抱着魏源的《海国图志》,这本不仅仅是只涉及了西方的一些皮毛,更重要的是谬误极多。就算有了《点石斋画报》,郭嵩焘的日记,星星点点有一些介绍西方的内容。但是也都流于表面,反而更热衷介绍那些海外奇谈类的东西。
难道是不需要这类书籍吗,绝对不是,一九零三年戴鸿慈那本出使欧洲九国的日记就曾卖得洛阳纸贵。当然,走马观花般的记载根本不能与肖志华博采众长的《国路》相提并论,所以,肖志华的书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一点也不奇怪。这本书不仅系统,而且深刻、透彻。英国的君主立宪体制,美利坚的合众国体制,法国的共和国体制,如何由来,历史传承,民族风俗,军队特点,地理文化,全部都展现在读者面前,由此带来的震憾思考以及这其中的指导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
“有反响就好,我还以为没人当回事儿呢!”肖志华却没宋耀如那么激动,只是微笑着将报纸还给他,说道:“这以后看谁还敢动不动就拿什么民主共和或者君主立宪说事,那不仅仅是口号和唬人的招牌,更要有深层次的思考和比较。”
宋耀如对此有自己的看法,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此书一出,对立宪派是一个打击,对共和派何尝不是,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应该是共和派,羡慕并想学习美国。”肖志华笑道:“但是,任何重大社会事件的发生都不是无中生有的,它们都有其深厚的背景,这种背景反映的可能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这绝不是只要推翻满清便可以达到的,要知道,没有清醒的头脑,再快的脚步也会走歪;没有谨慎的步伐,再平的道路也会跌倒。”
“革命党人中不乏** 四溢、视死如归的勇士,却唯独缺乏眼光深远的智者,缺乏令人信服的理论家。”宋耀如用期盼的目光注视着肖志华,“志华,你应该是最合适的。”
肖志华谦虚道:“耀如兄,可不要把我抬得这么高,更不要对我期盼如此之大。”
宋耀如应该算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一个多血汗型,好冲动,虽然他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但比某些革命党人要高尚,更要执着。自一**四年他与孙逸仙相逢相识,到被其政治鼓动家的口才所倾倒,认为孙逸仙确实比他接触的人物站得高,看得远。便将其视为中国的华盛顿、林肯,一直是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