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泯世之剑绯刃 二 (1/3)

他，似乎能看见了！

在这一刻绯刃忘记了这是幻境，“老师，您的眼睛终于好了。”

夜昼似乎看不见她，直径前行，走到他一直最喜欢的一棵寒枝红面前，折去他触手可及的树枝，绯红的花瓣也因此落了一地。

“王城破了，这花竟还开的如此好。”在这背对阳光的玉笙殿，夜昼的背影满是疲惫和孤寂。

后来持着长戟的叛军闯入了这座绯红宫殿，大火烧掉了所有寒枝红，夜昼也被刺穿了心脏。

绯刃想阻止，却满是无力，他们看不见她，她也碰不到他们，她像一抹孤魂在这里无意识地游荡。

场景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不过这一次还是在玉笙殿，她还是一个旁观者。

一身九龙华服的绯刃站在夜昼面前，“老师，请用朕的眼睛。”

之后一位医师剜掉了她的眼睛给夜昼换上，夜昼终于能看见了，不过她却永远看不见了。

之后满园寒枝红中，女帝闭着眼睛在其中游走，时不时撞的满身落花，但她却总能准确找到夜昼的位置。

旁观的绯刃慢慢的猜出了的原因。

“我不喜欢无用的人。”这是夜昼在初次见她时说的，所以绯刃在他面前永远都会强装作什么都会的样子。

绯刃在这一刻似乎能看到夜晚在寝宫强迫自己吃下能增强嗅觉的恶叶草，不过又因为难以下咽，几次差点吐出来。

失神间，绯刃回到了紫云殿，而这一次王座上坐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母皇绯蒂。

“你说什么！”在听到信使传来的消息时，绯蒂整个人在瞬间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精力，这是她少有的失态。

“禀帝君，冥王爷被裁决者亚莫罕抽掉了肋骨，现在审判塔受永冶火之刑。”

那天她记得，那是炙阳和梵海围困王城的时候。敌军兵临城下，大王爷去极光塔讨要先皇的尸体结果被抽了肋骨还被永冶火烧掉了尸体，母皇气血攻心，昏迷了三天。

在那三天里，四王爷绯弥替绯蒂出征，绯弥平时里只爱弄墨弹琴，因为这个修炼被落下不少，先皇还差点把他逐出王城，不过当初因为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最后先皇还是把他留了下来。

在绯刃的记忆里，她的四皇叔绯弥最怕打打杀杀，看到过多血腥的东西还会晕过去。

但是那次大战，一直胆小的四王爷变了。

夕阳占据了天的蓝色，血把地涂成了红色，而战争才刚刚开始。

“护我疆土，杀！”

振振誓言随着在视觉最高处飘扬的猩红军旗，在这黄沙满天中久久传响。

好男儿，征战沙场，血流成河，铮铮铁骨，英雄本色。

绯刃站在这战场中间，早已忘了这是幻境，拼命扑向那个被数只箭羽贯穿的将军。

“四皇叔！”绯刃惊喊出声，只是她的手臂又一次穿过了躯体，欲望的种子也是在这个时候在她的心里破土而出，发芽，生长。

又一次周遭的景物变了，不过这一次绯刃来到却一个陌生的大殿，刚一踏入，一阵清凉就从底部蔓延到大腿，低头一看，这里的地铺竟是白玉制成的砖，砖上还雕着五茎莲花，朵朵盛开，栩栩如生。

“我求您，救风灵。”大殿里有两个人，一个人穿着银色鎏金滚边广袖长袍，带着黄金面具看不清面容，而另一个人模样大概十岁的样子，身上穿的服饰并不比面具男差多少，但他却低头跪在面具男面前，卑微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