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不许开门 (1/3)
许乐乐点头,说道,“女儿原也这么想,只是女儿遇到他时,恰是他被人绑了游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瞧见女儿,也不曾给母亲带个好儿!”
游街的时候带什么好儿?还怕建安侯秦家的脸丢的不够?
秦氏的脸黑了黑。
早几日秦氏就知道叶城的计谋失败,听她刻意提起,只觉得心底怒火蹭蹭的上窜,咬了咬牙,皱眉道,“好好儿的,怎么会被人拖着游街?”
“什么游街?”许一鸣进门,便听到最后一句。
“女儿给爹爹请安!”许乐乐忙上前见礼,笑着上前扶着他坐下,说道,“几日不见,瞧爹爹又精神了许多!”
“几日?”许一鸣横她一眼,说道,“你一走半个月,爹爹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不回来了呢!”见丫鬟奉了茶,接过啜了一口,才又问道,“方才我进门,听你们说什么游街,何人游街?”
秦氏皱眉道,“不过是乐乐在路上瞧见,当了趣事来讲罢了!”说着向许乐乐一横,心里暗暗咬牙,这个丫头偏偏说这件事,是一定要秦家在许一鸣面前丢脸吧!
许乐乐却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随口顺着道,“是啊,女儿从不曾见过,有趣的紧!”
许一鸣“嗯”的一声,倒也并不追问,向秦氏瞧了一眼,皱眉道,“江州怎么回事,我刚才一进门,怎么听说冯四家的带着一群妇人孩子来,哭哭啼啼的!”
秦氏冷笑一声,说道,“那得问大小姐了,一到江州,便将田庄里的十几个奴仆打死,弄的一群孤儿寡妇来向我哭述!”
许一鸣大吃一惊,失声道,“打死?这……这是……”虽然死几个奴仆不是大事,但这事出自自己未出闺阁的女儿之手,便有些震惊。
许乐乐淡淡一笑,说道,“那干奴才以奴欺主,意图截杀乐乐,不打死,难不成还留着他们害我不成?”
许一鸣越听越惊,说道,“怎么……你说冯四要截杀你?”
许乐乐道,“不是要截杀,是截杀不成,反被女儿擒住!”
许一鸣一张脸顿时一沉,向秦氏望去一眼,冷声道,“这奴才当真是狗胆包天,也不知道仗了谁的势!”
秦氏脸色一变,咬牙怒道,“难不成相爷以为是妾身指使?为何便不问问大小姐做了何事,逼的冯四铤而走险!”
许一鸣被她一嚷,心里又没了底,转头望向许乐乐。
许乐乐淡道,“冯四不满女儿接管田庄,联络所有奴仆和佃户,将田地荒废。加上他本是母亲的奴仆,女儿不能重责,却也不敢用他,便令所有奴仆自行返回帝京听母亲调遣。哪知那冯四假意离开,却潜伏田庄之内,趁女儿视查田庄时截杀女儿,若非赵承、周威拼死相护,女儿怕是再没命回来见爹爹、母亲。后来他们敌不过女儿的护卫,才又中途逃走,是女儿寻人帮忙将他们自田庄中搜出,对为首几人施了刑罚!”
许一鸣皱眉,说道,“果有此事?”听着是质疑许乐乐,目光却望向秦氏。
秦氏冷道,“今年江州大旱,庄稼自然无法长成,怎么说是冯四命人荒废?”
许乐乐道,“虽然江州大旱,大多良田颗粒无收,但乐乐的田庄靠着湄江,庄中还有七户佃农保持庄稼完好。其余的人若非故意荒废,又做如何解释?”
秦氏脸色乍青乍白,强道,“湄江虽近,但总需劳力挑水,那庄子占地千顷,如何挑得过来?”
许乐乐唇噙冷笑,说道,“不能挑水护田,又要他们何用?”
许一鸣被二人吵的头疼,连连摆手,向秦氏道,“罢了!罢了!几个****,打死就打死了,他们的家人,你好生安置便是!”向许乐乐道,“回来可曾见过祖母?”
许乐乐道,“因着庄子的事,乐乐需向母亲解释,还不曾见过祖母!”
许一鸣道,“庄子的事既已至此,也不必再争,快去给祖母问安要紧!”
许乐乐款款行礼,说道,“女儿告辞!”又向秦氏辞了一礼,转身便出了正屋。
许一鸣本来是不愿二人争吵,才将此事一句话掀过,听在秦氏耳里,却是他偏怛女儿,瞧着许乐乐翩然而去,不由冷笑一声道,“相爷当真是慈父,大小姐连杀人都做了出来,老爷竟然不加管束!”
许一鸣皱眉道,“不过是主子惩治几个****,怎么成了杀了?再说,乐乐说的也有道理,****胆敢欺压主子,又岂能轻饶?何况人已经死了,难不成为了几个****责罚小姐?到了哪家,也没有这个道理!”
秦氏气怒,咬牙道,“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许一鸣无奈,捏了捏眉心,问道,“那依夫人又要如何?”
秦氏冷道,“闻说施刑的是那赵承,便让他来抵命!”
许一鸣一怔,说道,“赵承是奉命而为,又怎么能怪他?更何况,我怎么听说,帮乐乐拿人的是骁骑营的人?”
秦氏一惊,问道,“老爷怎么知道?”
是“怎么知道”而不是“哪里听说”,这便等于承认。
许一鸣定定向她瞧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此说来,是真的!”眼中慢慢露出些失望,说道,“骁骑营虽是朝廷兵马,但谁不知道,骁骑营的兵权,几乎全数握在建安侯府手里。骁骑营兵马出城,我却未听是朝廷调派,我倒想知道,这一百骁骑营的兵马去做什么?”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妻子,妻子为了对付女儿,竟然动用了朝廷的兵马,而女儿又打死妻子的奴仆,这一笔糊涂帐,饶是许丞相断事清明,也一时理不清楚。只是觉得眼前这个枕边人,所作所为对自己竟然丝毫不顾念。
秦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道,“老爷既说是朝廷的兵马,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如何知晓?”
许一鸣垂头,望着自己的手掌出神片刻,才低声道,“不管怎么说,乐乐终究是我的亲生女儿,更何况当年的事,也是我……也是我对她不住。如今她回来,总将我当了外人,我……我不过想将她好端端的嫁出去,也算她娘亲跟我一场,你……你又何苦一次又一次……”说着摇了摇头,起身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