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晚识少年狂滋味(全) (2/3)

都市老狼 边城雨辰 8607万 2021-04-25

聪伯见他不信,不由一急,一摞袖子,『露』出一道精美的纹身,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男人的标志。”

向晨哇的一声,『摸』着那精美的花纹,低声道:“纹的太棒了,简直是艺术品,真精致。”那聪伯脸上『露』出一副骄傲的神情,向晨『摸』了半天抬头小声道:“真没想到哎!原来聪伯你也不良过啊!”此话一出,聪伯脸顿时变绿,一敲他的头道:“狼小子,不识货,这可是出自当年赫赫有名的平忍大师之手,在我们那个年代能纹身的人是不多的,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资格纹,当初为了得这纹身,多少人甚至血拼,想当年……。”

向晨正听得津津有味,见没了下文,催促道:“聪伯讲啊!”聪伯谨慎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些事,不能对别人讲的。”向晨被调足了味口,指着他道:“喔!原来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还说什么男人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怕了。”

聪伯急红脸了道:“谁说我怕了,我怕过谁,只是,只是……。”向晨坏坏道:“怕就是怕,找理由没用。”聪伯气道:“狼小子,我当初答应了灵灵妈,不再跟任何人提我当年的事了,要不就讲与你听了,让你知道,知道聪伯当年有多神气,哼!”说着,气气将头扭到一边。

向晨好奇心未被满足,如何肯放过他,脑筋一转,坏主意又出来了,嘻笑道:“聪伯,你只答应灵灵妈不讲你当年的事,那你讲其它人的事,总没违反约定吧!”

聪伯一想也是这道理,老年人就爱想个当年的事,一时嘴快引了个头,也憋得难受,却不得不做作一翻,轻哼道:“狼小子脑子转的倒快,好吧!我就与你讲些其它人当年的事,你先把衣服穿上,寒毒入了骨可不好。”

向晨依言披了衣服,争催道:“好了,讲吧!”聪伯整了整神『色』回忆道:“当年世界大战初定,天下大『乱』,国内百废待兴却又打起了内战,令人心寒,一群热血男儿不愿参与,奔走亚洲追杀那漏网的战犯,刺杀政要,端是风云变『色』,足堪影响当时的政治格局,但凭满腔热血,为饱受蹂躏的国人复仇,风里来,火里去,真是豪气万千,大有一去不复之式,其中最为著名的武者有几人,有诀曰:‘龙鹰豹闪傲天下,金翅大鹏展云霄,柳氏横刀挡南天,欧阳一枝独风『骚』。’前两句代表了四个人,后两句都是豪门中人,却也不顾生死投身当中,爱国之心亦不逊『色』,着实让人佩服,一时只吓得那些战败国的政客们闻风丧胆,听了这几个人的名字都怕呀!那是何等的豪情,何等气势。”一时眼睛闪亮,脸上神彩飞扬,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热血的时代,顿时都显然年轻几分。

向晨前所未闻,只听得心神向往,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亦投入其中,眼『露』倾慕之『色』,叫道:“干的好,杀那些个** 的,百年间中国被那么没人『性』的牲畜祸害不浅,要是我生在那时,肯定也要投身当中。”气愤的一挥拳头,追问道:“后来怎么样,当时一定有很多人加入吧!应该成立个组织才对,不然一盘散沙,你** 的,** 我的,力量过于分散,会给敌人可乘之机,那可就不好了。”

聪伯见他能想到这点,有些诧异,继续道:“当然有了,先后成立了除『奸』会、杀狗盟及翔鹰社,另有不少世家亦加入其中,其中势力最大的莫过于欧阳家族,世子欧阳敬仁真是一代豪杰,文武兼备,一片侠骨丹心,其它各部受他实惠不少啊!为当时的中坚力量。”

向晨一惊,眼睛左右转,面『色』阴晴不定,暗忖:“不会是宝宝的家族吧!在那时就有那么大势力,如今还了得。”想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那聪伯正说到兴头上,见他面『色』不对,疑问道:“狼小子,你怎么了?”

向晨醒过神来,摇了摇头,探问道:“那个欧阳家族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势力,欧阳敬仁好相处吗?”

聪伯笑道:“欧阳家族雄居蜀中,最少有几百年的历史,可称得上的中国四大家族之一,家族传统,每有战祸必避居海外,明哲保身,暗中相助国内,族规不涉政治却多有爱国之士,欧阳敬仁那个老家伙傲得很,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行事真是辣啊,一但确敌那手段真是使得让人心寒,当时小日本最怕的就是他,咦!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向晨听得一翻话,顿觉心中凉凉的,想及欧阳震那股目无余子的骄傲,原来是有原因的,谁有这样的背景会不狂,会不傲,再想想自己,跟那大场面比起来,在公司发个彪都要自责不已,这算什么,如果这样下去,不是会让人瞧不起?狂又怎么样,傲又怎么样,我向晨难倒就怕吗?想着,站了起来,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一顿拳道:“我向晨也不会比任何人差的,决不向任何人服输的。”

聪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句这话,只当他是被所讲吸引,激起了那少年热血,一拍掌道:“讲的好,这才是年青人的样子,男子汉就应顶天立天,不惧艰难,狼小子,聪伯没白欣赏你。”说着鼓励似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向晨却觉不对,怪怪的看着他,坏笑道:“聪伯,我讲这么大声你也听得到啊!”

“什么?”聪伯醒觉『露』馅,眼睛左右它顾,装傻道:“你刚刚说什么,聪伯耳朵不好使,没听到。”

向晨知他隐瞒必有自己的原因,小声问道:“您可是提到武者这两个字,那您一定是高手了。”聪伯这回留了心眼,装楞道:“什么武啊!我可不懂,我只是个看门的老头,你这小子怎么光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向晨亦不揭穿,心中盘算,此老极是好面子,倒是可以在这突破,抽冷问道:“你败给欧阳敬仁几次。”聪伯眼睛立马瞪了起来,不满道:“那个老家伙什么时候打蠃过……。”查觉被骗,赶忙捂了上嘴,指着向晨,脸『色』煞红,话未说完,憋得很是难受。

向晨心中暗笑,嘻皮笑脸的看着他,突然期身上前,拳化数道幻影朝其面门攻去,向晨快拳一秒已可打九拳,那速度快的仅是眨眼间的功夫,一般人是躲不过的,那聪伯未料他问话间即以出手,只听一道沙沙的声音,身体本能的朝后避去,向晨快拳顿时击空,眼尖的看到沙面上留下弯曲的几道线,方志强虽然未教他正经的招法,却告诉他不少武术知识,这时起了作用,指着那印记嘿嘿笑道:“聪伯,不懂武还会用蛇行闪啊!这可是极高明的闪避术喔!”

聪伯知道装也装不下去了,上前两步,一敲他的头道:“狼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坏,好的不学,学人家算计人。”轻叹道:“我是八十岁的老娘被孩绷啊,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可不是我告诉你的啊!”

向晨见他肯承认,亲热的上前搂着他的肩膀,嘻笑道:“咱爷俩谁跟谁,您一早就发现我是个武者了是不是。”

老人家老了,都喜个膝下承欢,这怪楼里的一众年轻人,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每日看着他们活蹦『乱』跳,就觉欢心,自打发现了向晨是武者,对他更是注目,多番观察,知其品『性』,也是经常关注他练武的情况,聪伯轻哼道:“你现在练的都是基础,敢自称武者,真是好笑。”

向晨讨好的给他按肩道:“不敢啊!我这点功夫出去会弱了咱们怪楼的名气的,就一直没敢用,您老是不是,嘻嘻…..。”

聪伯一扬头骄傲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教你习武的人,倒是有几分才气,知你是块良玉只授基础,任你自由发挥,刚刚那几手就可看出,你定善随机应变,习武之道,招式是死的,最重要的是破敌的技巧,教你也成,不过有件事,你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

向晨心喜,连忙道:“您问,不要说一件,十件、百件也成,您想知道,就连我初中时偷看女生洗澡我都告诉您。”

向晨那张嘴,讨人喜欢时,会说得你天花『乱』坠,聪伯与他真是对脾气,笑骂道:“少贫嘴,刚刚那股水柱真是你击出来的?”

向晨苦笑道:“您问别的都成,就这件事,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法回您。”

聪伯一哼,反手一肘向晨击退数步,猛然探爪扣住他的右腕,左爪顺势上摞,紧接身形一转,手指如翻花般在其背、腰、腹、胸等地连点数下,最后双手姆指顶在其穿心『穴』上,一掌拍在其丹田处,向晨一口浊气喷出,苦笑道:“聪伯,你要折腾死我了。”

聪伯不理他的抱怨,摇头道:“怪,真是怪,没有修行过内家功的迹象,外家功根基很深,骨骼柔中带韧,经脉甚宽,真是少有,狼小子,你可是儿时就开始习武了,小时可曾习过瑜伽功?”

向晨傻笑道:“小时练过压腿,正经习武大概是在一年前吧!瑜伽功是什么,没听大块头讲过哎!”

聪伯倒吸一口凉气,楞楞的看着他,就象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一敲他的头道:“狼小子,你不说老实话,以你的功底少说也有一二十年,聪伯还没老到这些都看不出来。”

向晨急道:“真的是一年多,一年前我还是个虚胖的人,习武后才减了身形,我一项不说谎的,您还信不过我吗?”

聪伯托着下巴暗自思量:“他的品『性』不会说谎,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他是个天生练武的材料,二,就是被什么东西改造过身体,可有什么东西能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国内那个百年老字号的掌柜我都识得,却从未听他们提过。”一时也是想不明白,轻叹道:“可惜我是修外家功的,查不到你体内的气血,欧阳敬仁与翔鹰那两个老家伙或许能探查出一二,狼小子,你是个异数,把你习武的前前后后,都讲与我听。”

于是,向晨从如何认识方志强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起来,向晨语言表达能力甚强,连与方志强的冲突也一并讲了,连笔带划将修业过程描绘的活灵活现,聪伯只听得又惊又喜,从叙述中即可判得,那教他习武之人显是翔鹰的弟子,没想到翔鹰社依然存在,还维持着正义的原则,再想想自己老怀生叹,当向晨提到那奇妙的排毒『药』时,又暗自揣测起来,“理气排毒理论由来以久,当属云南白氏为最,按他说来,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东西,怪!”

一翻际遇讲来已是日上三杆,一个讲的有趣,一个亦用心在听,两人都是痴者,不觉忘记时辰,幸好今日向晨修假,不然已是错过,正在这时,海滩上出现一道急促促的人影朝两人行来,聪伯虽老,耳目却灵,一眼照到,打住向晨的话,朝后指去。

向晨回首一看,却是那平时稳稳当当的书呆子,今日却为何这般慌张?正想时,那书呆子大老远就叫喊起来:“聪伯,向晨,出,事了,快回去。”

向晨赶忙跑了过去,急问道:“怎么了,什么事了。”

书呆子喘着粗气,结巴道:“小,小,小玲被人打了。”

怪楼兄弟是一家,虽然大家相处时间不长,这处独有这样的氛围,都是怪人,谁有事都当自己事,可能是受灵灵影响颇深,如今一听,这还了得,向晨挥手道:“照顾聪伯,我先回了。”说完,撒开腿,如一道闪电般,急急朝那怪楼飞奔而去,眨眼的功夫,人即消失在树林中,书呆子楞楞的看着消失的背影,结巴道:“狼,跑得,好快。”

怪楼,聪伯的房间处,一众怪楼的房客齐集于此,隔窗看着室内正在处理伤口的小玲,室内只有萧菁、灵灵、小凤、鬼婆在忙活,偏生灵灵不让众人进去,只急得众人连叹带跺脚,向晨赶至,分开众人行了进去,定睛一看,往日间那水灵灵的少女,如今已是满面淤青,整洁的校服撕破数处,嘴唇肿起寸高,眼中尚还带着带恐惧,向晨看得一阵心疼,分开灵灵与萧菁蹲下身形,握着小玲的手,颤声道:“玲,狼哥哥来了,别怕!”

小玲平日乖巧却最喜与狼在一起玩笑,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支支唔唔,含糊道:“狼大哥。”一颗斗大的泪珠自眼角划落。

向晨顿感揪心的疼,紧紧的回握着,轻声道:“玲,有狼哥哥在这,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了。”小玲点了点头。

向晨放开她的手,脸上抽搐不已:“这么好的女孩子,谁忍心下这种重手。”转过身来,面『色』大寒,咬着牙恨声问道:“凤,告诉狼哥谁干的。”

小凤见他没了平日的和气,脸『色』寒的吓人,不禁倒退了一步,萧菁在一旁扯了他一下,上前搂着小凤柔声道:“凤,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好吗?”

小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向晨急声道:“你哭什么,倒是快说啊!”小凤更是害怕,萧菁轻搂着小凤,狠狠的瞪了向晨一眼,安慰道:“凤,别怕,你把事告诉我们,咱们好解决啊!”

小凤偷瞄了一眼向晨,细声道:“今天我与小玲去上学,路上我们还有说的有笑的,刚行到前方不远的林海道上,突然就驶来了一辆大大的吉普车,下来了四个人,不由分说就打小玲,我上去找他们,被他推到一边,直到小玲不动弹了,他们扬言,以后玲要是再敢跟学生会『主席』来往,就打死她,呜……。”

向晨内心焦急,却不得不劝自己冷静,沉气道:“凤,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是那的人?”小凤摇了摇头,向晨知道她是被吓坏了,劝自已冷静分析,轻问道:“那个学生会『主席』有女朋友吗?”小凤道:“我与小玲总去学生会帮忙,没听说有啊!倒是他对小玲好象有意思。”

向晨暗想:“小玲『性』子随和,是个老好人,从不与人结怨,就算与那学生会『主席』交好,外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可以排除是外界的因素,对小玲的坐息这么了解,主使人一定是校内的人,而且还很相熟。”有了一定思路,向晨问道:“那学生会『主席』人品如何,相貌如何?”小凤道:“人很好啊,很帅气,喜欢帮助人,对我跟小玲也很好。”

萧菁自然也在分析,『插』话问道:“可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女孩喜欢他,比较明显的?”小凤想了想道:“有一个叫周冰莹的,与『主席』是一个专业,是学生会的干事,听说,她是为了『主席』才进学生会的,前两天与『主席』闹的很僵,不知为什么?”

听到这,向晨来到床边,俯下身来轻声道:“小玲,狼大哥带你去找那些恶人,为你做主,你怕不怕,可能事情会闹的很大的。”小玲虽是山里孩子,却也有倔强的一面,轻轻的点了点头。

向晨一扯『毛』毯,轻轻的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灵灵大惊道:“狼哥哥,她还没好,你……。”萧菁一把拉住了她,问道:“狼,你想怎么做?”

向晨静静道:“打草惊蛇,不要让他们跟来,一个人好办事。”说着转头对小凤道:“凤,跟我来。”抱着小玲不理众人的惊呼,分身朝外行去,众人见他一意孤行,纷『露』不解,却被萧菁拦了下来,劝道:“狼是去讨个说法,他一定有办法的。”

灵灵嘟着小嘴道:“可狼哥哥只有一个人啊!”一指史不平道:“臭猫你去帮他。”史不平一皱脸,『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道:“交给我,怪猫打架从没输过。”

一边的书呆子却拉住了他,道:“不,要去,狼很历害,头脑很聪明,一定有,自己的主张,你,去了反而,坏事。”

萧菁诚肯的请求道:“请你们相信狼。”众人见她这样说,只好做罢,可依然很是担心。

海事学院外,看门的校警远远就看到一副怪异的场面,一个身材颇高,面『色』冷峻的男子抱着一个仿若人形的包裹,边上跟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生正缓缓朝这方走来,转眼以至门口,那名校警走了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名男子目视前方仿若未闻,在他睁目之际,不知怎么一个闪身即从边上行过,那名校警微微一楞还未明白怎么回事,那男子以朝教学大楼走去,那名校警赶忙起身追了上去,大叫道:“喂!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那名男子停下了身形,转过身来,双目『射』出一道寒光,冷冷道:“叫你们校长来,就说家长来访,凤带路。”边上那个小女生轻声道:“我们是学校的学生。”说着跑至前面带路去了。

那校警楞楞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没有再追赶,守门也有些时日,却从未见过这般冷酷的人,那眼神仿佛象要将人穿透一样,心中疑『惑』:“怎么回事,真要找校长?”赶忙行进室内与另一名校警交待一声,朝那方追去。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诺大的楼道内,空『荡』『荡』的,只听得一阵沉闷的脚步自楼道内响起,那声音使人觉得的异常压抑,就如一道催命的丧钟似在为谁敲响,楼道尽头的阶梯教室内,只有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顾自在那讲授着所谓的学问,阶梯上,近百名各系的学生真是干什么的都有,看书的、小声低语的、睡觉的、只有部分的学生在认真的听着那古董教授所讲的理论知识,正在这时,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阶梯教室那原来就不太结实的门被踢开,歪歪的斜到一边,这一声响顿时令室内安静下来,连那睡得正香的都被惊醒,包括教授,百余名学生的目光同时注视到了中央门口处,只见从门外缓缓走进一个冷面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那男子冷冷的眼神扫过一众人等,旁若无人的朝讲台走去,那教授见其气质不凡,却面像不善,壮着胆子问道:“先生,我们在上课,你这是何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