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字以不足以表达我的哀伤 (1/3)
那之后的事情,依旧混乱不堪,没有谁知道该怎么办,大家只是劝说着程雪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只是到后来,宁夏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
老师,我好看不起你,你不是对他说过,你会好好照顾你自己的吗?现在是怎样?你想食言么?
经过了一番发泄,程雪终于也有点冷静了下来,再加上听到这样的话,她居然也就顺从地在易西的搀扶下坐到一旁去。
肇事者早就被警察带走了,这次是法外施人情,给他一个机会来谢罪,虽然也作了思想准备,可没想到还是酿成了这样混乱的局面,人手太少,也阻挡不了死者家属的行为。那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其实松了一口气,据说这位遗孀已经昏迷了许久,也没哭过,现在一次性发泄出来,应该就会好了吧。
会好吗?
灵堂外面是灰暗灰暗的天空,会不会好,谁也没有办法做一个肯定的答复。
终于结束了这一整天的混乱,宁夏躺到了床上,却一点也没有办法放松,心压抑得很。
每个人只有一次的生命,为何如此脆弱?我们心想着就算用用尽力气也要保护的东西,为何总是保护不了?
像是在嘲笑人世间的种种无可奈何一样,窗外又开始飞扬起漫天大雪。
今年的冬天,好长啊,即使应该是阳春的三月,还是雨雪不断。
亲爱的北冥:
这个冬天很是漫长,漫长到,我都不确定春天会不会来了。易西的姐夫,我和白韩的师丈,去世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