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喧嚣退隐 清夜复归 (2/3)
夜幕下,她来到一座古建筑前仰起脸停步矗立。高大的古建筑默默地俯视着她,似乎在与她对话。是似曾相识,还是别后重逢?上翘的飞檐蹲兽,雨打风吹后依然故我地勾心斗角,可这固定中的动态,能破解她心中多少故事?她心中,又有多少故事,错综复杂吗?她过往的生命与这座古建筑有过怎样的联系?古建筑内的粉墙、柱梁、地砖、雕花窗,吸取过她的气息她的思绪吗?如果吸取过,那是哪个年代里的哪一年?从那一年到现在又是多少年?她目睹过这座古建筑里的什么?奢华尊贵、良辰盛宴、琴棋书画、春宵帐暖,当然,最不可少的是无情的杀灭。父屠子,子弑父,君戮臣,臣灭君,跳不出的怪圈,扼不住的循环,自己制造出来的宿命,对制造者自己永远都是完胜者,完胜得不留一点情面。
海棠树,你还能看到她们从墙壁里走出来吗?她们还留有生前的光艳吗?不会全都吊死鬼那样狰狞吧?几年前偶然撞见她们的目击者,只看到了五个身影,没等看清脸部就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而逃。后来的笔录中,只有一句有效:五个,排成一队由墙壁里走出来,轻飘飘的。然而,正史里没有记载,民间传言中倒是有提及:早春时节,五个,全都勒死在海棠树下,死前也没搞清自己冤不冤。最小的莺儿刚满十九岁,只因是女主子最喜爱的人,不得不命赴黄泉。可是,女主子犯下怎样该死的罪,她并不知晓,与一起被处死死的四个女人,也没有过多的交集,更不是同伙。传言中,莺儿死前最沉静,因为在得知她非死不可时,她认了命,觉着她是命中注定得在这天的这个时辰,被白段带勒死。这件年代模糊的事,没必要说出更多。
时光不会倒流,
往日只能在意识中浮现。
我看见懒洋洋的夜风,撩动了她的头发,丝丝如语,丝丝如音。
发丝,
蓄满了弹性的发丝,
连上了《锦瑟》,
华年所思,
一弦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