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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ll迟疑了一下，慢慢说道，“我有了个孩子。”

这几个字在开启了消声设备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尽管Null说的时候气息很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这确实是一件严重的错事，吴兰和巴然都清楚，像Null这样没有生育指标，更没有结婚的人，突然有了孩子，会有怎样的结果，孩子会被政府强制带走，表面上说会定向培养，不能再跟父母任何一方有联系，事实上却是流放外海也就是变相死刑。作为知识分子，他们都觉得这是基本法最荒唐的地方，但是也是为了人类能在这颗星球上苟延残喘，不得不制定一些法律进行规范。

吴兰坐直身子，深吸了口气。巴然则低下头陷入沉思。

“什么时候的事。”吴兰问。

“孩子母亲是谁。”巴然问。

两人几乎同时问道。

“三个月前出生的。孩子的母亲，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因为你们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在那一刻，吴兰更加确定了Null的想法。巴然应该也已经猜到了Null的来意，冒雨前来，必然不是找人分享心事这么简单。看来Null是瞅准了条件来托孤了。

吴兰看了一眼巴然，觉得他眼中有些犹豫，便让Null接着说出自己的来意。确实跟自己想得分毫不差。Null想让他俩假装吴兰这一胎是双胞胎，帮忙抚养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他甚至想好了如何偷梁换柱，如何对外界解释。吴兰的母亲也算是看着Null长大的，到时候可以来亲自接生出具证明，就不会引起外界的怀疑。

“孩子现在在哪儿？”吴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