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遭劫 遺孤奇遇 (1/1)
火光四起,耶律天行帶領禁軍殺入坤月宮。蕭太后的侍衛被禁軍全殺了,旁邊的婢女害怕得跪在地上,只有蕭太后在寶座不露聲色地坐着,她的近身護衛任月俄右手拿着劍,左手拿着短刀,說:“耶律天行,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當年是誰把你培養你為將軍,你現在竟然忘恩負義。”耶律天行的嘴角向上一牽,笑道:“她霸佔這個位置這麽久,我現在只不過是希望她老人家能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為政事操勞。”說完便上前一步,任月俄緊捉着一雙刀劍,說:“別過來,否則我把你分成三段。”耶律天行奸笑道:“就憑你可以拿我怎樣,我身後有十萬大軍,只要我一聲令下,你便會變成刺蝟。”說罷便讓任月俄看看他身後的士兵,果然個個搭弓備射,任月俄只好退回去。蕭太后嘆道:“讓她去吧,我任你處置。”耶律天行笑道:“這才是似樣。”轉頭向身後的士兵說:“快恭迎太后到別宮,讓士兵守在門外保護太后。”任月俄心想:你這是保護,實則是禁錮。但任月俄沒有當眾發作,因為她知道自己再亂說話太后便會更危險。突然,蕭太后說了一句:“你出去一會,讓我和月俄說兩句話。”耶律天行心想:現在坤月宮已被我包圍,我也不怕她耍什麼花樣。耶律天行說:“好吧,我和士兵出去一會,讓你們說一陣話。”耶律天行說罷便帶着士兵退出坤月宮。蕭太后說道:“月俄,你跟隨我十多年,我早已當你是家人一樣,我是太后,我在朝中多多少少也有點影響力,他還不敢動我的,但你不同,他隨便也可以殺了你。”說完太后便拿出一條項鍊,說:“這是我們蕭家的信物,你快去滔兒那裡,保護他和桂貴還有景禧逃跑,否則便有殺身之禍。”太后又拿出一顆夜明珠,說:“月俄,我沒什麼可以給你,這十多年來浪費你的青春,現在只有這顆夜明珠給你,算是我小小心意。”說完便交進任月俄的手裏。任月俄十分難過,接過了夜明珠。蕭太后說:“快從後面走,再晚便來不及。”耶律天行已不耐煩,從門外詢問:“太后,行了嗎?我和士兵要進來了。”蕭太后急躁對任月俄說:“快,快走,記住要去找滔兒。”任月俄剛踏出後窗,又依依不捨地回首,蕭太后還在叫喊:“走啊,我們蕭家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手中。”這一句點醒任月俄,任月俄終於忍住悲傷,衝出坤月宮。
耶律天行從門外走進來,躬身行禮,假意問一句:“太后沒事嗎?”只不聽太后回應,向上張望,只見太后仍坐在寶座上,但身邊的任月俄已不見蹤影,耶律天行怒道:“你這臭** ,竟然把那丫頭放走。”蕭太后緩緩道:“耶律天行,你不是已經答應放她走嗎?”耶律天行拔出劍,生氣地衝上去,怒吼:“臭** ,我要殺了你。”旁邊的副將耶律白英勸道:“將軍,不要衝動,我們還要做大事,若沒有了太后這棋子,我們便不能成大事,忍一忍吧,諒那丫頭也幹不了什麼事出來。”耶律天行想想也是,於是把劍插回劍鞘,說:“副將聽令,現恭送太后到別宮,另加三百侍衛日夜輪替守護太后,一刻也不能延遲。”耶律白英道:“末將領命。”
耶律天行指着那座宮殿道:“太后,你還記得那座別宮嗎?好像十三年前你已經來過一次。”蕭太后道:“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別再提了,那時你還是個三歲小孩,在我面前哭哭啼啼,那年我才剛滿十八歲,就像娘親也像姐姐一般照顧你。”耶律天行聽着聽着,不禁有點後悔和內疚,但為了掩飾心中的內疚,於是怒斥道:“你不要老是說以前的事好嗎,我不要再聽你說廢話,你以後就留在這裏,好好養休吧。”蕭太后想為任月俄爭取更多時間,並且想知道耶律天行的目的,所以繼續和他說:“你這樣急忙要走幹嗎,難道不可以和我多聊一會嗎?”耶律天行道:“我有急事要辦,改天再來探望太后。”蕭太后暗暗滴汗,心想:月俄,你一定要帶滔兒、桂貴和我那可愛的外甥景禧走啊,蕭家只剩下這點血脈,你一定要替我們保全。
耶律天行剛出別宮,便看見耶律白英走過來,便問耶律白英:“找不找到蕭冠滔?”耶律天行跪下來,一面惶恐說:“是末將沒用,我們去到的時候已經一個人都沒有。”耶律天行怒道:“沒用的東西,一個人都捉不到回來,真是丟臉。”耶律天行再道:“拿我的令牌去禁軍統領王建那裏,叫你出動輕騎兵,一定要把蕭冠滔找回來。”耶律天行接過令牌,說道:“末將領命。”
路上有三個人,一個是中年婦人,另外的人是一雙男女,女的十七八歲,男的二十出頭,那女子手上還抱着一個嬰兒。那男的道:“月姐,我快跑不動了,慢一點吧。”那中年婦人道:“不行,你姑姑派我來便是要我帶你們走,耶律天行的追兵快到,不能再停頓”那少女道:“月姐,禧兒餓了,我要喂他喝奶。”這三個人便是任月俄、蕭冠滔還有桂貴。話說任月俄帶着項鍊來到蕭冠滔的家,一進來便一句:“快跑,現在沒時間解釋,邊行邊說吧。”蕭冠滔奇道:“這不是蕭家的信物嗎,為什麼會在你手上?”任月俄催促道:“快走吧,你難道忘記了見鍊如見蕭家先祖嗎?”蕭冠滔無奈何,只好帶着桂貴和新出生的蕭景禧跟隨任月俄離去。他們一路上還被追殺,任月俄殺傷了幾個士兵,自己也中了一劍,連包紮也沒時間,就匆忙地逃跑,蕭冠滔和桂貴本也有武功根低,但輕功不及任月俄高明,所以追趕得十分辛苦,他們跑進了一個樹林,想歇息一會,但見一個石牌寫着:不得其道,不可進入。蕭冠滔說:“不管怎樣,我們先進去,逃過耶律天行的追兵再說。”任月俄說:“也好。”蕭冠滔一行人走進樹林深處,發現這裏是別有洞天,有幾棵桃樹,花朵遍布,花香撲鼻,有兩隻白猿正在摘桃吃,那兩隻白猿見到陌生人進來,便張牙舞爪地嗚嗚鳴叫。後面的樹幹突然有一個憑空而出的大洞,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中間,蕭冠滔等人只能看見他的背部,看不見他的外貌,瘦削的身形好像風也能吹倒。蕭冠滔道:“老先生,誤闖貴地,真是對不起,但我是有苦衷的,希望前輩不要見怪。”那老人好像沒聽到蕭冠滔的說話,只問:“道是什麼?你有了答案嗎,如果沒有,就請回吧,否則便不要怪我不客氣。”蕭冠滔道:“請問道是什麼?”那老人道:“我也不知道。”蕭冠滔道:“既是無道可追,那道就不存在,道就是不復存在。”那老人一陣沉默,嘆道:“我苦苦追尋多年的道,竟被你這個年輕人一語道破,我白白浪費了十年去追尋無結果的東西,哈哈哈。”蕭冠滔聽出他的笑聲中苦澀,於是便上前勸導:“前輩,既已經耗了二十年光陰,那就要更珍惜以後的時間。”那老人道:“年輕人,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接舊人,你真是年輕有為。來吧,進去我的居所坐坐吧。”那老人搖搖手,示意蕭冠滔他們過去,蕭冠滔等跟著老人從樹洞走進去,走過一段的地道,他們走出了地面,有一間簡樸的小石屋在眼前,那老人說:“這就是寒舍,請進。”
老人請他們坐下後,便問:“你們因什麼事來到這裏?”蕭冠滔回答:“在下是遼國蕭家的公子,因國家內部有事,而要逃亡,誤打誤撞來到前輩之地,請不要見怪。”老人說:“你們是遼國人,那就算老夫無情了,我乃一介漢人,絕不會收留你們這些遼人。”蕭冠滔急道:“老丈,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救人一命勝做七級浮屠。”老人說:“我剛剛看過你的孩子,也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我就決定收他做徒弟,你們便留在這裏吧,誰叫我沒有一個好徒兒。”蕭冠滔一行人聽到十分高興,連忙謝恩。老人不禁回憶起以前的事,四十年前,自己剛剛由武當第三代弟子成為武當的二十四壇主之一,收了一個徒弟,那徒弟只比他小九歲,他用盡心機教他武功,怎知道他竟然污辱少女,被武當處罰而死。四十九歲那年,自己升為長老,收了一個天資質聰敏的弟子,把他教好,怎知他又去急功近利,修習邪門歪道的武功,被廢了武功。五十三歲那年,自己任掌門一職,他收了個孤兒做徒弟,七個年頭,他都盡善盡美,做到最好,但他竟是狼子野心,以七年的時間在武當安插勢力,暗中部署。一個晚上,他把自己點倒,把自己從山崖丟下去,幸好自己掉下的地方是一處軟地,否則就粉身碎骨了。後來養好傷後,便回到武當山看看,原來他已經接掌掌門,自己心灰意冷,便來到這地方去潛心修道,找正確的道。遇見這兩隻白猿,陪自己過了十個年頭,從來也無人踏入這個林中。也許這是上天給的禮物,在我七十之年給我一個徒弟。正當老人沉思,蕭冠滔說:“老丈,敢問其名,可否告知我們。”老人說:“我名天雪。”蕭冠滔聽到這個名字,記起小時候叔父從中士回來,跟自己說過中士的武林世家和門派,其中武當的掌門是叫天雪道人,難道就是面前的這一個老人,蕭冠滔問天雪:“難道閣下就是那位名滿天下的武當掌門嗎?”蕭冠滔不提也罷,一提就勾起天雪的傷心事,天雪說道:“不錯,我以前是武當的掌門,但已經沒當十年了。”蕭冠滔道:“原來如此。”天雪道:“不要多說了,你們就在此住下吧。”
於是蕭冠滔他們就在這裏住下,一直到蕭景五歲,天雪開始教蕭景禧武功,從基本功就拳法,無一不傾囊相授,蕭景禧也不負天雪和父母之望,憑著極好的天賦,九歲就把武當的拳法、掌法都學會了,內功也有小成。所以天雪便開始教他劍法,在教授蕭景禧劍法之前,天雪再三叮囑:“劍是所有武功之中最強之一,而殺傷力也很大,絕不能用來濫殺無辜,你清楚了嗎?若有一天我知道你用劍殺害一個無辜,我就廢了你的武功,你明白了沒有。”天雪說這幾句話時十分嚴肅,使蕭景禧看得有點害怕。恰巧,桂貴帶了飯菜來,說:“前輩,禧兒,過來吃了飯才練功吧。”天雪道:“乖孩兒,過去吃飯後我們才繼續練功。”蕭景禧才嘻嘻笑道:“好啊,公公。”
任月俄和蕭冠滔已去了三月有多,仍未回來,令桂貴有點擔心,跟天雪說道:“他們已去了三個月,不知有沒有事。”天雪道:“不用擔心了,自從他們來到,我指點了他們武功,現在他們的武功已進步不少,普通的侍衛和官兵是傷不到他們。”桂貴說:“但只怕有高手……”天雪打斷她的說話,說:“不用擔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十天後,蕭冠禧終於回來了,桂貴一見到他,便歡喜得緊緊地抱着他,兩行眼淚流下來,說:“你這麽久也不回來,我真的很擔心。”蕭冠滔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次出了小小事,誤了歸期。”任月俄也說:“是啊,路上有家人被山賊打劫,這個小女孩就是幸存的一個,我們把她從山賊手中救回來,見她父母家人都死了,便帶了她回來。一路上被山賊追逐了一會,才誤了歸期。”只見任月俄身後有個小女孩探頭出來,只見小女孩樣貌清秀,五官十分漂亮,是個美人兒。桂貴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那小女孩含羞地道:“我叫陳慧茵。”桂貴又問:“你今年幾多歲啊?”陳慧茵道:“七歲。”桂貴心想:她跟禧兒年齡相近,讓禧兒有個玩伴也好。桂貴招手示意蕭景禧過來,說:“小妹妹,這是我的兒,以後你們要成為好朋友啊!”陳慧茵像是怕了陌生人,躲在任月俄的背後,不想見人,蕭景禧大膽地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說:“你好,我是蕭景禧,你可喜歡花兒嗎?我帶你去看看吧!”陳慧茵微微地點了點頭,蕭景禧便拖着陳慧茵的手往林中跑去。天雪上前想阻止,說:“景禧,你還要去練劍法……”桂貴勸說:“讓小孩子去玩樂吧,少練一天武功又不會怎樣。”桂貴揮揮手,示意他們去玩。等蕭景禧和陳慧茵走開後,蕭冠滔才跌倒在地上,桂貴緊張地扶著他的手問:“你沒事吧!”蕭冠滔痛苦地說:“這次回到遼國,被耶律天行發現,我們一路上被人追殺,幸好能逃回這裏。但我們也查證了太后並沒有事,只是被軟禁起來,看來耶律天行還要利用太后,所以我們暫時不用擔心太后。”天雪拿了傷藥,替蕭冠滔癒傷。天雪又以本身的真氣傳到蕭冠滔身上,蕭冠滔感受到一道暖氣傳進自己體內,頓時覺得混身舒暢,過了一會,天雪從蕭冠滔背上拿開雙手,說:“你的傷已好了八成,餘下的女好調養就會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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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禧和陳慧茵到了林中一個花兒盛開的地方,蕭景禧和陳慧茵說:“你是從那兒來的?”陳慧茵說:“我是從江南來的。”蕭景禧又問:“那你的父母呢?”陳慧茵哭泣道:“他們被賊人殺死了。”,陳慧茵一把抱住蕭景禧,嗚嗚地哭蕭景禧弄哭了陳慧茵,不知怎麼辦只好把她抱入懷,安慰着,陳慧茵哭了一會,便不再哭了,蕭景禧為了轉移話題,便跟陳慧茵說:“我聽說江南的風景很美,是不是?”陳慧說:“是啊!我們那裏有山有水,十分漂亮。那你的家鄉又怎樣?”蕭景禧沉默一會,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家鄉是怎樣,我由一出生便在這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何處。”兩人愉快地聊着,陳慧茵滔滔不絕地說自己的家鄉風景,蕭景禧也用心地聽着,但他們全不知道危險逼近,一雙野獸眼睛正在暗處看着他們,一步步的逼近,繞到蕭景禧和陳慧茵的身後。